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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天,湖州“女捕头”潘虹遇到一桩棘手的案子。
一位父亲报案,13岁的女儿不见了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正当民警全力寻找时,第二天上午,学校打来电话说女孩回来上课了。当天晚上,女孩父亲又来报案,说自己女儿被强奸了。
潘虹调查发现,背后并不简单,真相也令她心疼。
潘虹,是湖州市织北派出所刑侦中队长,被称为湖州“女捕头”也是名副其实——她是湖州全市400多名女民警中唯一一名刑侦中队长。
潘虹今年28岁,入警6年,跑了全国21省市、和同事一起抓获犯罪嫌疑人100多人。
(前不久,潘虹和同事一起抓获酒托团伙9名犯罪嫌疑人)
派出所里唯一的“虹姐”
潘虹是土生土长的织里人。
当警察,和很多她的前辈一样,多是受刑侦剧、警匪片的影响,“感觉里面的女警察很飒”。
2017年,她从浙江警察学院治安学专业毕业,到了织北派出所,当了一名基层刑警,她当了警察才知道,真要“飒”起来,也不容易。
织里镇面积有135平方公里,辖区内却有三个派出所,因为人多。
织里镇被誉为“中国童装之都”,童装产业发达,全国各地来此打工、做生意的人也多,大约有三四十万外来人员,辖区内工厂、店铺、出租房栉次鳞比。
其中织北派出所堪称是湖州最繁忙的派出所了,接警量达到全湖州第一,“多的时候半小时有几十起警情,所里最多能凑出五辆警车,连轴转也转不过来”。
派出所大家轮着值班,潘虹三个星期才能完整休一个双休。
派出所警情除了家长里短还有形形色色各种案子,作为刑侦岗位民警,抓捕和审讯是家常便饭。
目前,公安系统内,奔走在打击犯罪、侦查破案的一线女警,在整个警察队伍中并不多。大多数女警是在户籍窗口、内勤等岗位上。
岗位不同,但各有各的忙,无疑,潘虹的忙要更随机,因为案子是随时随刻发生的,所以出差抓捕,也是随时出发。
潘虹在家里有个打包好的双肩包,里面放了日常生活必需品,一有任务,就背上包出发。“让我出差去抓捕,多苦多累我从来没有二话,动不动几个小时的审讯,我也扛得住”。
虽然在织北派出所,潘虹也是唯一女警,但工作不分男女,“大家都是警察”。入行6年不到,累计出差7200多小时,平均每次出差有5天,这些年走过的40万多公里行程,相当于绕地球十圈。像大家经常可以看到的,火车上,警察席地而坐,对潘虹来说也是常有的事,出差在外,方便面对付一餐都是“小意思”。
“外出抓捕,两三天睡不了一个好觉是常事,在所里的时候,有时候审讯完犯人,走出留置室发现天已经亮了。”但简单吃个早饭,新一天的工作又等着她了。
“每次我出任务,领导从来不打电话多过问”,说起这点,潘虹有点自豪。
潘虹快人快语,举止间有股女侠风范,大家都亲昵地喊她“虹姐”。
越查心里越不好受:感觉她就是缺爱的状态
前述女孩父亲再次报警后,潘虹越查心里越不好受。
调查发现,女孩在社交平台上认识了异性网友,又赴了约……
根据《刑法》规定,与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发生性关系者,无论幼女自愿与否,均构成犯罪,属于强奸罪。
很快,潘虹调查到了女孩交往的网友,是个近30岁的男人,他自称并不知道女孩是未成年人,而从调查看,他在网上专门找未成年的女孩聊天。
“怎么可能不知道?”潘虹很气愤,女孩看起来就很弱小,“一看就是个未成年人”,她决定再从女孩周围调查。
同学说,有次她和女孩两个人一起在广场,男的来了,女孩介绍说她们俩是同学,“男的还问过她们读什么年级,同学还跟他说她们正在上初一。”
“初一学生,有常识的都知道未满14岁”,面对潘虹的质问,男的不再狡辩。
虽然案子查清了,但潘虹心里还是不好受,女孩父亲报失踪那次,其实已经不是女孩第一次不在家过夜了,“只是她爸爸没发现。”
女孩父母很早就分开了,女孩从小就跟着爸爸生活,爸爸又结了婚有了新家庭。新家庭也不是对女孩不好,但爸爸忙着做厂里生意,忽略了成长中的女儿,“感觉她就是缺爱的状态。”
父亲的疏忽,让父女间离得更远了。
“下次不要再让我遇到你了”
辖区里外来人员多,孩子也多,因为父母忙碌疏于管理,调皮闹事,还有一些流窜作案的未成年,也让民警们头疼。
每次接到报警,一查,发现又是他们惹的,潘虹和同事们无奈摇头,“又是这些小鬼头。”
“有些小孩从外地过来,看到沿街的店铺橱窗,就直接拿了砖等东西砸了,香烟、手机……什么都拿,当天就逃回去,还有的就沿街一辆车一辆车地去拉车门,碰到能拉开的,把车里能拿的东西都拿了,有时也会把车玻璃砸了钻进去去拿”。
这是目前,全国各地派出所都头疼的事,因为,即便人抓了,未成年人也不太好处罚。
今年2月,派出所接到报警,一家小超市店老板早上来开门,发现玻璃门被砸碎了,店里的香烟都不见了。
“这种做法,只有他们”,现场看多了,从手段上也能分析个大概,果然,监控显示:凌晨5点,两个小男孩直接用榔头砸碎了大门,装了满满两大袋香烟扬长而去。
通过调查,发现孩子逃到了常州,潘虹带队出发,下午就在常州的一个小旅馆里找到了他们俩,“他们还在呼呼大睡,两大袋香烟就搁在他们的床角边”。
这些孩子中,有个男孩让潘虹印象很深,“我刚来到织北的时候,他就跟着人在做了,去年还被我们抓过”,潘虹语气里带着惋惜,“一开始我还得低着头看他,个子瘦瘦小小的,去年他长得比我还高了,我要抬着头跟他说话”。
接触多了,这些孩子们背后也往往藏着成年人不知道的心酸,“很多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,或者是留守儿童。有时候打电话给他们的监护人,根本就联系不上”,有时候,家长好不容易联系上了,“家长说,你们直接把小孩子抓进牢里关起来好了,要么或者说‘我们也管不了’,就把电话挂了。”
遇到这种情况,潘虹和同事只好苦口婆心教育教育孩子,有时给他们买点吃的,“下次不要再让我遇到你了,要回去上学,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进去?“
被家暴的妻子们
还有让潘虹头疼也心疼的事。
派出所家长里短琐碎中,还有“家暴”警情,这类警情受害者、报警人往往也都是女方,作为派出所唯一女民警,几乎每次,她都要出马和女方聊聊。
“很多女方跟我诉苦,情况大同小异,丈夫喝多了酒回家打妻子,或者双方起了口角,一两人打在一起”,潘虹用指节揉了揉眉心,摇摇头。“有时见血的都有,有孩子的,说自己为了孩子在忍”,有时,潘虹听得心里窝火,也很心疼。
虽然,目前根据《反家暴法》规定:加害人实施家庭暴力,构成违反治安管理行为的,依法给予治安管理处罚;构成犯罪的,依法追究刑事责任。但在实际情况中,因家暴最后被行政拘留的很少。
往往是女方最后妥协。“女方很可能这次回去后,夫妻俩又和好了,我们再上门调查时,女方还说你们不要为难我老公”。
这类警情中,夫妻俩都是一起来打工的,孩子大多不在身边在老家,家里经济条件不太好,“钱少了,事就多了”。为了保护妇女权益,去年12月,织北派出所、织里镇妇联、街道办事处等单位共同组建了由各组织女性组成的“反家暴联盟”。
潘虹出警后,还要上门做调解员。“倾听为主,劝解为辅”,也许在家庭生活中,她们长期缺少被尊重和倾听,所以有人能听她们说,听她们“唠叨”,她们积累在心里的委屈一半就平息了,虽然潘虹还没结婚,但是这些不同年龄段的“过来人”,“什么事情都愿意跟我说”。
领导觉得潘虹有做调解的潜力,让她来牵头联盟各成员单位一起做事,派出所、妇联等先上门调解,街道办事处时刻关注后续进展。
家暴只有一次和零次的区别。所以,“化解”需要让家暴从此画上句号,才算成功。
四月一天,织北派出所接到报警电话,妻子在电话里哭着说自己被老公打了。同事将双方带回所里调解,潘虹刚好在所里,她又出马了,妻子向她哭诉,自己丈夫没工作,常常出去喝酒,喝醉了就打她,为了孩子她只能苦苦忍着。
这次,经过多次调解,双方达成和解,让丈夫签了家庭暴力告诫书,这份告诫书是对丈夫的一个“紧箍咒”,向丈夫提出:如果再发生,他就要受到处罚。
有一次,潘虹却说不出口,那次,是她一个亲戚打了妻子,妻子报警,正好是在他们派出所辖区,潘虹很尴尬,“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了”。
目前,“反家暴联盟”至今成功化解了家暴警情50多起。
她也会劝那些苦苦挣扎的妻子们,“如果不合适那就分开,要这样想”。
不敢答应亲朋的邀约
潘虹表面大大咧咧,但干活很细。
潘虹从小跟着外公外婆一起长大,小时候外公在村上开了一家小卖部,她从小就在小卖部里看外公收钱算账。
“小卖部里大大小小的东西,每一样价格我都记得清清楚楚,每一次找零我从来没有算错过”。小学还没毕业,潘虹就成了外公的小助手,小卖部的账房先生。
基层派出所办理的案件比较杂,盗窃、诈骗、职务侵占等等,这些案子里也要算账,一笔笔要计算精确,因为直接关系到最后犯罪认定,不能有丝毫偏差。
潘虹办了一起诈骗案,犯罪嫌疑人以做生意为由骗了许多超市的香烟,涉及到的香烟种类有百来种,光是交易流水就有几千条记录,潘虹一条条理、一笔笔算,从账单入手厘清脉络,涉案金额高达涉案金额80多万元,“把犯罪嫌疑人整得没话说”。被骗的超市老板集体送来一面锦旗:执法为民,破案神速。
因为派出所工作忙,外婆想念外孙女,经常喊她回家里吃饭,她也只能先给老人打预防针,“不一定能回得来的”。
她不敢答应亲朋邀约,就怕临时有任务,有次,她跟朋友们一起去外边吃饭,“刚坐下不久,菜都还没上,就被一个电话叫回单位办事了”。
性格爽朗的潘虹,还喜欢运动,最擅长的是定向运动,高中时曾获得过市一等奖,“大学运气好,拿了全国一等奖”。
(大学时,和队友获得第一名)
一次,山地定向运动,正好下雨,全身湿透,“那跑起来才叫潇洒、爽快”,潘虹说自己尤其钟爱这种感觉,只是“洗衣服洗鞋太痛苦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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